姜国有蛊女,名字唤做梦盈。
蛊虫能续命,也能害人性命。
徐朵儿是个疯子,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将蛊女寻来。也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寻到这里,只有她自己知道,动用异术,会反噬自己。
当然也没人知道,她是如何联合蛊女,灭了罗刹教。
没人能快的过眼珠变红的徐朵儿,也没人能躲得过一只比灰尘大不了多少的小虫子。
或许,这个小小蛊虫,嗜血成性的蛊虫,已经深深被根植在罗刹教徒的血肉之中。
徐朵儿知道,擅自动用异术的反噬,已经悄悄在启动,她的手臂开始出现的淤青,说明了一切。
师傅的叮嘱,在见到躺在冰冷的地上的刀三娘之时,已经被她抛之脑后。
蛊女站在门口,用发丝牵引这蛊虫,操纵血虫从罗刹教徒身上吸血,又将精血提炼成块,放置在刀三娘和阮文桥七窍之中,直至吸收,又周而复始。
老妇人下的毒,已经被她解了,但是,这最致命的刀伤,她却无可奈何。
此刻的罗刹教徒门,似傀儡般,站在大雨之中。
他们双眼无神,四肢紧紧贴在身体两侧,仿佛被抽去了灵魂。
地牢里的囚徒们,在徐朵儿打开牢房之时,已经作鸟兽散。
只留下了阮文桥的人,他们将刀三娘和阮文桥安置在了罗刹教的大堂中。
靠着蛊女的血虫,两人尚有一丝活人气息。
只是这蛊虫只能维持三天,且不得移动。
“吱嘎吱嘎”,风吹动着黝黑的木门,也吹的徐朵儿心烦气躁。
徐朵儿看了看刀三娘,“啪”的又拍飞了一扇门。
她已经飞书给好友南宫娇寻求帮助,南宫娇的师傅是医仙,虽有八十岁高龄,却颇爱游山玩水,难以寻踪。
江湖人常道,南有医仙段善,北有医圣秦欢。
两个八十几岁的老头,一个爱玩,一个爱吃。
经常丢下一众门徒,不见踪影。
南宫娇已经派师弟下山寻找师傅,可一天过去了,出门的师弟始终不见回信。
“完了,徐疯子肯定要拆了我的骨头,三娘啊三娘,你可要多撑一时啊!”南宫娇说着,又往熬制膏方的大锅添了把火。
虽然南宫娇没有师傅的起死回生,却有着续命娘子的美称。
只可惜,也只是续命而已。
世上谁不爱活奔乱跳的人,有谁又能爱一个躺在床上,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。
每每想到此处,南宫娇,总有说不完的抱怨。
某年某月,某家属,放弃给难产的老婆续命。不顾劝说,执意将自己老婆带走。三个月后,又娶新妇。
某年某月某日,某家属,不顾阻拦,将被雷击木砸昏迷的采药女带走,即便南宫娇已经说了不要诊金。
而那家母亲哭着说:“娇娇大夫,妞妞醒了也是傻子,婆家听说出事后,第二天便请了族老来退了亲。”
南宫娇不能独处,一独处,便会想到这些。
一想到这些,脑子里的杂音,又多了几分。
谁说医者不能自医,她快速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降燥丸,塞入口中。
思虑过度的毛病,虽然不能根治,却可通过药丸暂时压制。
“师姐,师姐,一方师哥来消息了。”门外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。